壶茶杯酒

阿尔弗雷德.琼斯和伊万.布拉金斯基并肩坐在冻成一根冰棍的长椅上,中间大概两个拳头的距离。脚底下的路面起了薄薄一层霜皮,晶亮闪烁。

      眼前的场景很容易给人某种奇幻的感觉,在缺少人气的冬夜里 ,这张长椅仿佛成为了世间唯一的存在,孤单的悬浮在水晶般的大地上 、清冷干燥的空气中。

       在这种场景下,阿尔弗雷德认为自己半夜不睡觉溜出旅馆 、撞见椅子上发呆的伊万以及在他身旁坐下这一系列动作都自然得很,大约是个稀罕的梦。

       感受到身边突如其来的热度,伊万看了一眼,紫色的瞳孔反射了月光,比白日里要漂亮一些。


     他静静的转过了头,所以阿尔弗雷德也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  远方忽然飘来一阵歌声,用的是俄语;这使周围更加不真实,毕竟现在可是深夜。那歌声凭空出现,像是天上有人在低吟。

     “这是什么歌?”阿尔弗雷德在明知故问,他语气很随意 ,无可无不可。

      “莫斯科郊外的晚上”他们同时说,一个说时仿佛仍在沉默,一个在心里默念。

    歌声悄悄消失,像命运女神剪断了丝线

    漫长的沉默。

    “所以你唱过这首歌给他?”太无头绪了。

     “…什么?”

      “给他,给wang。”

       “……,没有,我没唱给任何人听过,这歌该唱给心上人,我没有心上人”

       “那你应该唱给我听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什么?为什么?”

“因为在任何事情上,我都喜欢做第一人哦,另外,我还喜欢看别人做他没做过的事儿”

令阿尔弗雷德感到有点惊讶的是,他真的低声哼起了这歌的旋律,用他那柔和细腻的嗓音。


       伊万唱这首歌和所有人的感觉都不同,专注又自然,像是把这段旋律揣在心里很多年,每个音符都像血液一样烂熟。可是偏偏却又伴随着微妙的停滞和凝涩,似乎是因过于珍重而迟疑,证实刚才所言非虚。

    四周宁静无声,这低唱像一股幽幽的花香弥散在夜晚的空气里,萦绕在耳边,令人头皮微麻。

良久,歌声似有余响,一圈一圈融化开 ,消失的难以察觉。月光恬淡的蒙在路面上。


“你为什么唱了?”

“因为是你让我唱的啊,第一人先生”  很难得的,有些无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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